(LC-A+)
天空是不屬於任何人的美好,天氣和陽光背叛氣象局的決定,透露他們不願任人擺佈的和煦。一群人,兩台車,一路上早已養成熟悉的默契在東部海岸線上轉變成瘋狂的亢奮和歡笑。溫泉湯池裡是對人生態度的一點小小反省,每一張拍立得照片的唯一母片裡,保留大伙許多已不顧隔壁早睡房客的抗議,胡鬧笑罵豁出去後被瞎整的光影。
(LC-A+)
天空是不屬於任何人的美好,天氣和陽光背叛氣象局的決定,透露他們不願任人擺佈的和煦。一群人,兩台車,一路上早已養成熟悉的默契在東部海岸線上轉變成瘋狂的亢奮和歡笑。溫泉湯池裡是對人生態度的一點小小反省,每一張拍立得照片的唯一母片裡,保留大伙許多已不顧隔壁早睡房客的抗議,胡鬧笑罵豁出去後被瞎整的光影。
對於在體制下工作已漸漸快要失去耐性,廉價的專業、過於優惠半買半相送的使來喚去,部落格的非自願荒廢、相機裡的底片呈現一片真空漆黑的閒置、沒來由又易令人感到憎惡的嘴臉群像,終於在2009的最後終了讓我成功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城市,再度履行一個人的療癒之旅。
30歲之後就不再過生日,喧嘩熱鬧的慶生常在冷靜之後令人更覺因年齡增長而向下腐化和相互啃蝕著的快樂與哀傷,花費親友們太多金錢和時間陪伴真是有罪惡感,寧願在空白的閒置中fade out。人生最幸運的事就是有人記得你曾經做過的事,那些記憶中曾經聽喊過的名字,筆劃依舊清晰,卻是一張張記不起來的模糊容顏。
Side A
昨晚剛從台北搭火車回到家打開電腦收信,就收到總編的回馬槍催稿通知,哈,雖說每天老是被跟催必須交的文件資料與稿件多到不及備載,也習以為常,但這次跟要交給公司的東西可是有天壤之別的心情,第一次可以在線上擁有專欄可以表現自己的心情,再怎麼說也是件很興奮的事。
我終於在深夜到達那個跟我原本生活是截然不同的地方,人們總是不吝嗇適時給予熱情開懷的微笑和溫暖的擁抱。
第一晚心情是極度難熬的,像是靈魂將脫離軀體時的撕裂痛楚,緩慢,有如凌遲般心臟被用力拉扯的傷害,對於曾經認識過的人們的臉孔是那麼地陌生,信任成為一把利刃,從我背後劃過,不自覺地留下道道血痕。於是,在這珍貴的稀有幾天假期裡,S姐在我30歲那天晚餐為我祝禱,彷彿在孤立的黑暗洞穴裡軀魔儀式,心又重見希望的陽光,即使落地窗外正下著冰冷的冬雨。
昨天下班後,原本以為颱風會直撲本島後市集因故取消或延期,遠遠把後天即將參加手工創意市集的事遠遠拋在機車的置物箱裡。在光南閒晃挖到了價值僅僅只有NT39的DVD,卻變成昨晚我心情溫暖而沉重的一部睡前曲。
日子跟著車站大廳的時鐘一樣,時針與分針在某一個時刻交錯、重疊、循環著。生活像黑白影印機,大量複印著每日了無生氣的報表及數據,影像則是呈現嚴重色偏,完全無藝術性可言。
陽台上的植物因為忘記澆水而呈現著乾渴的狀態。機車剛加滿油,油表又快漸漸到紅色界線了。房間混亂到沒有想整理的欲望。
我竟然還受得了這城市的空氣不斷在對我乎巴掌;我竟然還可以忍著巷子裡那個發了瘋的女人每晚的咆哮與失控;我竟然仍堅持著這份有如微生物在池塘裡浮游的工作;我竟然可以看著電視裡報導地震颶風的災情,一邊幫一群富豪們申請著沒有任何意義的團體手續;我竟然可以每天抱著兆億個我不願意,邊昧著自己良心打下封封棘手的不成文規定告知大家做人的狗屁道理;我竟然可以面對那個根本不愛的男人,耐心聽完他整夜對於他自己人生未來的規劃;我竟然已經漸漸習慣了這一切…
Side A
我騎著車往郊區駛去,這時候有點像那年夏天放暑假的下午,然後我走進一棟陽光跟玻璃分子組成的城堡,那個今天跟明天都分不太清楚的建築。
週六下午聽了一場李欣頻和李俊明對於「城市美學」這個主題的講座,巨匠電腦與30雜誌合辦,蔡詩萍主持。